白日剧场|愿你我都不在这个世界里颠沛流离
逃
北方的冬季,总是伴随着凛冽的寒风,近零下三十度的天气却从不吝惜阳光。从睁开眼的清晨就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房间,然后便愈发浓烈,就像是盛开的鲜艳欲滴的红玫瑰。
北方是浓烈的,不论是这里的天气还是风土人情,毫无掩饰的浓烈、直接,让人一时无法接受,但回头想一想倒也无伤大雅。
最爱的是站在冬日的暖阳下看北方的澄澈天空,这样心中的那些污浊和伤痛都能被毫无保留的洗涤。耳畔的音乐就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情,转向沉郁的语气,低沉的男声就像是诉说着什么,无法说清楚的无声无息的痛和无奈。
终于回到这片土壤,生我养我的地方,充满悲伤记忆的故乡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已经不习惯使用最简单的修辞手法,失去了用语言表达的能力。
直至刚才,一个人坐在房间听着音乐,右手边有一杯刚刚泡好的清茶,清香四溢而我却仍然不会写作。曾经自以为傲的事物却因为时间无情的被自己放弃,那些曾以为至死都不会放开的习惯,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再失去,直到说出了什么都已经都是想当初,才发现自己输的有多么惨烈。
之前不论写了什么总爱把自己的一切遭遇映射到全世界,就像是从一个小自己看大世界,并不是说在以自我为中心,只是觉得人生来本都是一个样子,只是因为生长的环境不同,所走的道路也都不完全一样才造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,才有了爱,有了生活;但是实际上每个人经历的生活都大同小异,只是遇到的某些转折点会有不同,而我写出的东西大抵都只是叙述普通生活里的小故事。
我从不奢求谁能理解我写的那些只言片语,因为当现在的我再回头去看两三年前的自己写的文章,说的故事都已经模糊不清了。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,因为那里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为什么不呢?可我的小世界却慢慢土崩瓦解,只能将一切爱与被爱埋藏在心底,被厚厚的茧包裹、深眠。
热爱音乐,才执著地去学习吉他,因为写作很多时候只是去诉说那些成长中的坚强和懦弱,从不足以发泄那些无奈,从来不敢放声歌唱,因为学会了沉默、顺从,不愿争辩。人们告诉我这是正确的,所以从未怀疑,直到有一天因为过于沉默被伤透以后,才明白那些看似真挚的语言只是因为利欲熏心编织出的谎言。于是流泪,于是哭泣,于是无济于事。因为,终究只是自己不懂对抗命运,才变得如此。
是啊。
是么。
是吧。
终究还是屈服。
于是想要回到北方,接受寒冬烈日的鞭挞,感受毫无掩饰的真实。
跌跌撞撞一年多的时光,最终还是狼狈的逃回了一生都想要逃离的地方。
夜与黎明
每个人都各自生了一场大病,有的病可以治而有的却再也无法治愈。
病分两种,一种是可以治愈的身体上的伤痛,譬如一场严重的肺炎,比如一次卧床的胃病,比如很多经历过的没有经历过的大病小病;而无法治愈的是心病,比如信任、比如爱与奉献。我得了两种病,前一种可以治愈,但是却因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让事情变得无法挽回。比如,被自己一直信任的人背叛而又被自己以为一直信任的人不信任。
所以什么才是值得信任的呢?且不论该不该信任,什么才是值得。
我一直以为。
谁会因为你的痛你的难过而一起悲伤。
我坚信是有的,而万幸的是,
幸好一直坚信着,所以才能等到这个人出现在我的世界。
我和她的故事并不想要在这里讲述,因为这是我们之间专属的独家记忆。只愿每个人都能在这荒芜的青春中找寻到另一个你,不必再在这个世界里颠沛流离。